永遠的白玉觀音

李少詠(小木匠)  2022/02/13刊

 

很多很多年前的一個寒冷冬夜

鄭州豐產路東頭一座小院子裡

與程勉傑幾位大哥拼了一大壺老酒

一壺老家出產2500ML裝的無名老酒

把哥哥姐姐們送進遮罩了所有寒冷的溫柔

把自己埋入了無牽掛的沉醉

就是在那個了無牽掛的沉醉之中

天佑神啟的遇見了你

永遠的白玉觀音

 

好像是無星無月的夜吧

恍惚中燃一盞心燈

如揚起一片溫暖的紅帆

在雨中沁涼額頭的渴望

放飛埋藏千年的渴望

等待你的到來

 

渴望你如一縷輕風

牽著夢和藹的衣裳

飄然而來

以最柔媚最溫存的姿態

將三月湖水四月芳菲

八月丹桂九月茱萸

將所有的溫柔清淳甘冽馨香

一切的一切

繡入囊中

掛在我缺少冰雪滋潤的胸前

 

我是你頑皮的孩子

總幻想每一天每一天

偎在你身邊

以嘹亮的歌聲幼稚的歌聲

吻遍你高聳的樓群

靜默的花園

波濤洶湧的江河

靈魂飛舞的山川

 

是的那一刻

我是你的孩子頑皮的孩子淘氣的孩子

伏在你溫暖而潮潤的懷抱中

像迷途的羔羊到母親的草地

像遠行的遊子回到夢縈的故國

讓鮮花撫摸疲憊的額頭

讓純淨的淚水洗淨受傷的心靈

 

然而我怕

夢裡總有醒來的時候

而你　總要離我而去

你走後有午夜

歌聲在眼睛的撫摸中散去

 

擁我入眠的　依舊

只有無聲的淚水

飄零的書頁

空寂的孤獨

 

就因為已經等待了千年

脆弱的心靈才更容易傷殘

 

也許我不該用理智的雙手

狠心把摯意的咽喉扼斷

不該

讓你知道有一隻離群的孤雁

在清冷陌生的大街上

獨自一人

承受夜露風寒

 

心隨你而去眼淚的光芒如電閃雷鳴

照徹黑暗的寰宇

你隨風飄動的長髮

幻一道美麗的飛虹

以銳利的葉片

劃傷我的雙眼

我的靈魂

 

也許本就該這樣

這個夜晚以後

我是永遠疲憊的征人

在一次次

沒有審判台和法官的

靈魂的自我審判中

一次次進入

新的煉獄

收穫一份

新的孤獨

 

還是幻想

不讀書的時候

可以攜手壯遊

讓我們擊水為拍踏土作歌

唱一曲千年不絕如縷的塞下曲

以身為船以心為槳

暢遊於咫尺萬里的山水之間

領略自然的還有心造的

爵士風光

就像讀到好書的時候

在文化之海心之湄

孤獨而又豐盈的

壯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