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明威說：「如果你夠幸運，年輕時待過巴黎，那麼巴黎將一輩子跟著你，因為巴黎就像一場流動的饗宴。」

「If you are lucky enough to have lived in Paris as a young man, then wherever you go for the rest of your life, it stays with you, for Paris is a moveable feast.」― Ernest Hemingway, A Moveable Feast

十八年前去巴黎，還可以體會出來海明威對巴黎的讚美—-一場流動的饗宴。文藝復興與初期的城市規劃理念，創造了全世界唯一的「流動的饗宴的城市」。巴黎的城市規劃堪稱是世界的奇跡，幾處地標型建築，分散在塞納-馬恩省河附件，包括凱旋門、鐵塔、香榭麗榭大道、羅浮宮、聖母院、協和廣場、芳登廣場、紅磨坊、聖心堂和數不盡的左岸咖啡廳等，構成了這場饗宴。

法國19世紀著名作家巴爾扎克說：「我不在咖啡館，就在去咖啡館的路上。」二十世紀前半世紀，海明威、沙特、西蒙波娃等都愛流連於巴黎的咖啡廳，特別是塞納-馬恩省河的左岸，形成了文學家（或者自認為是）、哲學家聚集的場所，或者寫作，或者與人聊天。

巴黎有獨一無二的建築、城市規劃，再加上厚重的人文氣息。好的咖啡廳、出色的博物館、各種書店，再加上街頭所見貴族、平民與遊客各有氣質，因此巴黎形成了「一場流動的饗宴」；然而這幾年巴黎徹底的翻轉了，追究原因，還是因為有過多的難民（來自北非、阿拉伯區）蜂擁而入，許多都是偷渡並且是非法移民者，從此，巴黎的治安變差了，街角、橋底下、地鐵站等都可以看到許多的躲員警、無戶籍的各種族的無業遊民。

從此，巴黎逐漸演變成了一個觀光客走在街上「只敢將自己的包包抱在前面（防止被搶）」的不安全地帶。這兩年又碰到疫情，再加上法國本身的社會問題，街頭示威、抗爭情事逐漸增多，偶而也會發生恐攻問題。從此巴黎失去了那一席「流動的饗宴」，非常可惜。

慶倖早些年去到巴黎時，還在左岸咖啡廳坐過，也欣賞過紅磨坊的節目，聞到了那一點點的「饗宴」味道。臺北有很好的類似「左岸咖啡廳」的地方嗎？有人文味道，且能與有味道的哲學家聊天，除卻咖啡外，還能配上一些可口的小點心，享受一個下午的知性饗宴。找了幾十年，一直沒能找到，或許是自己太過於孤芳自賞，或許現代年輕人中已經找不到哲學家了？

李常生  2021/09/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