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漫漫,黑洞似無盡頭
徐漢泉 2021.12.9 5:25pm 台安醫院
楔子
想要把這感覺化為文字,已經事隔20年上下,揮之已去,總有風吹岸邊孤零零空海螺的聲音……
2002/3 公司無預警宣告我1日起被解職,理由:人評會幾番密會,認定不適任。
其實,我被冷凍前已經在這公司被踢來甩去(像極以色列人被拋擲於列國間),打第一天誤闖此叢林,就是中高齡「空降」的命運,更何況我個性向來是不結黨、不結派。
那是一種說不出「黑暗無望」的感覺, 走在街道雖說艶陽高照,但卻一片黝黑⋯⋯我認為上帝並沒有因為我全力事奉帶來祝福。我立馬辭掉壓力非常繁重的細胞小組G-12小組長,並脫離原小組,此時,夫妻和親子關係非常惡劣,瀕臨破裂邊緣。高薪的我斷掉雙方父母親的孝親金,這是我迄今仍然無法對當初決定讓我提前離職的「幾人小組」釋懷之因。
這公司後來故技重演,設局搞掉了幾位高階,就像對案政權那種「被解職」安排一樣,總也踢到幾顆石頭。
由於中高齡,又有「黑紀錄-即:被資遣」,再尋職幾乎都槓龜……由於父親經營生意失敗,影響全家迄今,故,根本沒起心動念想要自行創業。
這30年一直聽得到神的聲音,但不是走得太快,就是機會來了,也白白放過,我逐漸明白Samuel Becket 寫「Waiting for Godot 」這荒謬舞台劇的真意,我們自己成了一台戲,演給世人觀看,但這戲「沒頭沒尾」非常荒謬,那一對「哥哥」和「弟弟」在空盪的舞台上,似乎望著遠方,在等待甚麽?但,一而再、再而三,等待都落空了⋯⋯
我期盼能拿到博士學位,碩士後留歐公費留學考試筆試過了,但口試提不出來完整財務規劃,被刷掉;泰國曼谷亞洲理工學院商學院博士班入學許可拿到了,但一聽至少八年,且要長住泰國,也就打了退堂鼓⋯⋯
還作了些兼職短暫的片段工作,一直持續的,倒是學校兼任講師(從來也不積極變成專任,也沒啥機會),和教會社區延伸志工(卻無正式志工證,一直在外圍收拾正職–這正職也是「志工」或「義工」不願作事工)
慢慢地,我摸清神要我作啥了,在高齡母親長久失智臥床及今年初大哥過世後,逐漸我也不再積極介入銀髪族群的事工,我想,該靜下來,好好休息,並思索如何運用餘生,作「天賦」要我完成的「最後一段任務」。
我以前總覺得「亮光」在「重返職場」去補足我至少「失落的10–15年職涯」,所以,看到的就是「灰灰黑黑的」,如今,長期陰霾籠罩已盡,真是好長好長的山洞(根本是「黑洞」),如今,黑洞從蟲洞爆炸,形如大霹靂般……
潮起潮落,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我覺得人要走過「傷感sentimental–傷他悶透」才會有「新局」,比如說:一陣子,我很懷念舊後台北車站(後驛)沿太原路、小公園(建成公園)遠東戲院–赤峰街等等,但如果一直重覆,唱:「台北發的末班車9:30分」,所有世界都「定格」於此,了無新意……
應該再去了解新興「文創」及「新產業」與「新的旅遊型態」,如青年旅舍、新圓環、寧夏夜市、改妝後的迪化街、永樂市場等等,將舊思維挪去,才能讓嶄新的科技與人文結合的世界重新呈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