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馮承素說起

——淺談書法臨摹的重要性

陳貞坦  2021/12/16刊

摘要：臨摹在書法學習中一直是不可或缺的環節，它對書法家的創作起到奠基的作用。本文試從唐代書法家馮承素摹王羲之《蘭亭》來闡述書法臨摹的重點和要點，以期提高對臨摹活動的重視。

關鍵字：馮承素  《蘭亭》  臨摹

去年九月二十一日到十二月五日在故宮午門展廳舉辦《蘭亭》特展，把歷朝歷代有關《蘭亭》的書畫及工藝美術作品都拿出來展覽。這次活動得到了日本東京國立博物館、香港中文大學文物館、黑龍江省博物館、南昌市博物館、南京市博物館等單位的鼎力支援。這次有馮承素、趙孟頫、朱耷臨摹的《蘭亭》，還有歷朝歷代《蘭亭》的拓本。其中馮承素雙鉤廓填本的《蘭亭》最為接近王羲之的《蘭亭》。聽說唐太宗得到《蘭亭》非常高興，就詔宮廷的書法家臨摹《蘭亭》真跡，以馮承素摹本最得王羲之《蘭亭》真味。其後唐太宗就把真跡的《蘭亭》隨葬在自己的墓中，現在我們見到的就是馮承素雙鉤廓填本的《蘭亭》。此帖用筆細膩、洗練，絲絲入扣，用中鋒立骨，以側鋒取妍。筆劃方圓兼備，或藏或露，提按起伏較大，線形多變，節奏感強。結體華美秀媚，以散求正，欹側多姿，似欹反正，大小參差，錯落有致，變化多端。章法佈局好似風拂水面自然成紋。行距大於字距，行款忽疏忽密，隨大隨小，時正時欹，朝輯顧盼，形斷意連，頭尾相貫。通篇疏朗通透，有一種“不激不曆而風規自遠”的韻致。①

馮承素雙鉤廓填本的《蘭亭》能被歷朝歷代的書畫家臨摹，被世人膜拜是一件不容易的事。今年二月份經專家認定由達·芬奇的學生法蘭西斯科·梅爾茲在達·芬奇在世時創作的《蒙娜麗莎》震驚於世，堪稱是達·芬奇作品的“姊妹畫”。但這張作品又與他老師的《蒙娜麗莎》有所不同，在受到老師影響的基礎上又加入自己的審美。今天我們可以在許多印刷品看到的馮承素雙鉤廓填本的《蘭亭》，而且運用在酒家和茶葉店或套房的牆紙上。這說明臨摹的作品也能成名，同時說明了我們在學習時臨摹的重要。歷朝歷代許多成名成家無不從臨摹開始，例如虞世南、褚遂良、趙孟頫、朱耷都有臨摹過《蘭亭》。這就要求我們要選擇自己喜歡的字帖臨摹，結合自己的審美加以創造。我們在學習書法時無不先從一帖出發，認真學習其筆法、章法等並從中取得精華。我們在選擇字帖為範本時不要太多，選擇自己喜歡的範本，就好比婚姻是一件終身大事，應該自己有主意。如果你拿字帖去請教別人，別人說要那帖好，就學那帖。就好像你在找物件時去請教朋友一樣，一個朋友稱讚林小姐有骨子；一個朋友說全小姐漂亮；一個朋友說熊小姐學問好，出落得一副福相；又有一個朋友說范小姐既端莊又能幹。 我想那現在你就難辦了，你的心肯定就亂了。既想找有骨氣漂亮的又要能幹學問好地那裡能找到啊！在一夫一妻制度下，我們不能把林小姐、全小姐、熊小姐、范小姐都娶回家，即使可以的話，這幾個妻子也會有矛盾，你如何來處理呢？我們不妨自己在現實中觀察發現，發現適合自己的、對她有感覺，趕緊出手，死心踏地的去愛，然後訂婚、結婚、生子、撫養子女。因為我們人生命是有限的，不能見一個愛一個，到最後還是一場空，什麼都沒有。

在選擇好範本時，我們在學習時要認真研習，一一吃透，不斷地摹寫， 反復對照， 找出與範本不同的地方。找准每個字的結構、空間佈局、字的點畫變化。像同一個字的同一偏旁都有不同的寫法。譬如《蘭亭》中全文二十多個“之”字竟無一相同。《蘭亭》中的兩個“盛”字比較，“雖無絲竹管弦之盛”的“盛”斜鉤較短、結構較緊，而“俯察品類之盛” 的“盛” 斜鉤較長、結構稍疏。像“亦足以暢敘幽情”的“敘”字左右兩部分下端齊平，左旁的撇、右旁的捺均較完整，而“故列敘時人”的“敘”字左右兩部分左上右下呈錯落之態，左旁的撇和右旁的捺寫成回鋒撇與反捺狀。像“列坐其次”的“列”字右旁立刀旁是豎鉤，較為緊湊。而“故列敘時人”的“列”字右旁立刀旁是豎，較為疏朗。像“茂林修竹”的“竹”寫法比較楷化，而“雖無絲竹管弦之盛”的“竹”帶有行意，筆劃連屬呈動感。像“當其欣於所遇”的“其”字稍疏朗。而“列坐其次”的“其”字較緊密。我們在解決字形的體勢變化時，要學習處理字與字之間的聯繫。如上一個字與下一個字之間的聯繫，行與行之間的關係。我們在學習書法時可以像馮承素雙鉤廓填本《蘭亭》那樣。背臨後與原帖比較，找出與帖的不同，儘量做到與原帖相同，結合自己的審美加以創造。這方法不僅在書法上適用，也適合美術。我們在畫畫時總是從臨摹開始學習，就如我剛剛學習畫畫時，我天天畫速寫，整天拿著速寫本在畫，那時是為了考學整天畫，不管自己畫的有多醜，還是堅持畫，畫多了手感就來了，在考試時就自然而然有感覺了。在學習書法我們也一樣，有沒有事就拿起筆來寫寫，哪怕一天只有學會一個字，日積月累，那就不得了啦！聽說書法家于右任一天學會一個草書，後來成了一個大書法家。

雖然馮承素雙鉤廓填本的《蘭亭》在歷史上成功，但我們不能神化它、僵化它、複製它。由於種種原因把它賦予一個神聖的地位。我們要以正確的方法來看待它，學習它的精髓加以運用，讓它永放光芒！

①賈鐸《普通高中課程標準實驗教科書（書法）》 湖南美術出版社 現代美術教育研究所 2005年6月第1版P25。

參考文獻：賈鐸《普通高中課程標準實驗教科書（書法）》 湖南美術出版社 現代美術教育研究所 2005年6月第1版。